【瞳耀】blank letter(前传)
白羽瞳收到插班生展耀出国前给自己写的一封空白的信的故事。
依旧的非竹马设定。依旧OOC。
1.
蒋翎看着剩下的红萝卜和芹菜叹了口气。
转过头来看见隔壁桌子上的白羽瞳也在盯着盘子叹气，然后以一种犹豫又无措的神情放下了筷子。
“他也在为红萝卜惆怅嘛？”
蒋翎想，等她把手中的餐巾纸叠成玫瑰花，白羽瞳终于开口了，
“我有一张白纸，我怎么才能知道它上面有没有隐藏文字？”
赵富思索了一下，“先用紫光灯照一下试试吧，可能是用隐形墨水写的。”
“我试过了，没用，我还用铅笔涂了。”
“用牛奶或者白色油画棒的话，前者用烘干机烘干，后者可以透过阳光看，也可以涂墨水。”马韩也来了兴致，凑上去出招。
“明矾水写的也是，涂一点有颜色的东西；我还知道一种，把淀粉和水搅拌在一起写的话，显形方法是在纸上涂碘酒。”
公孙一提到这种问题就开始认真思考。大家对于他突然参加讨论也不足为奇。
“还有一些涉及化学反应的……利用酸性溶液使溴瑞香草蓝变黄，再滴加碱液可变蓝的特性，利用溴瑞香草蓝变色反应制作隐形字或隐形墨水。先用无色酸性溶液在白纸上写字，干了后用溴瑞香草蓝浸湿就显示黄色的字了……”
或者通过化学反应生成有色沉淀的方法：如由硝酸铅或硝酸银溶液与硫化铵溶液作用，产生黑色的硫化铅或黑色的硫化银沉淀。”
白羽瞳用懵懂的眼神看着公孙。
下午自习下课时，白羽瞳期盼地看着公孙从和老师打过招呼的实验室回来。
“什么都没有。”
白羽瞳谢过了公孙，拿着纸歪到了椅子上。
2.
白羽瞳看着马韩转到后面去和蒋翎一起边看杂志边吃橘子棒冰。每个周五上完体育课都是这样。
上周五。
白羽瞳打球回来用手把湿漉漉的刘海儿往后梳，往抽屉里找不知道去哪儿了的纸巾，抬头的时候习惯性地往左窗边一望，对上的桌子却和往常不同，白羽瞳拿起矿泉水瓶猛灌了两口，开始把对着英语课本配套的光盘背面抓自己的头发。
走道旁的马韩实在看不下去了，扔了个镜子给他。
白羽瞳看着一整天都空落落的桌子，问马韩，“嘿，展耀呢？”
马韩瞥了一眼空空的书桌，“展耀走了。”
“出国。”
马韩觉得白羽瞳应该很高兴。
高兴地都发愣了。
毕竟自从展耀转来他们班，他就不再是年级最靓的仔。
“风头至少被抢走了这么多！”白羽瞳当时把手臂伸到两侧围成圈，示意这个数量。
“您可拉到吧。” 马韩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。
“蒋翎，我和展耀谁帅？”
蒋翎叼着棒棒糖一哆嗦，“实话。”白羽瞳看着她。
“展耀……”
“你！你到底是哪边的啊？”
“正义这边的。”马韩拿出另一个镜子，对着抿了抿嘴唇。
“哼！”白羽瞳眼睁的大大的看着她，马韩不紧不慢地白了他一眼，继续看起镜子，“看你还不如照镜子。”
两人正暗自较着劲儿，展耀抱着书从教室门走进来，路过他们的时候淡淡看了白羽瞳一眼，白羽瞳和他视线对上了，没等他做什么反应，展耀已经走到自己座位坐下了。
这时的白羽瞳完成了和展耀的第一次对视。
3.
“拉帮结派，成何体统！”
蒋翎听着班主任在讲台上气愤地用棍子戳讲台，前排的同学对着浮起来的粉笔灰直发愁。
这意有所指的就是白羽瞳他们几个吧。蒋翎瞄了眼白羽瞳，他正专心致志地整理着书桌抽屉。
当初蒋翎立志要做个小太妹，她第一眼就瞄上了白羽瞳，死缠烂打着要做他的手下。
“你到底在找什么？”马韩受不了白羽瞳的扑腾，把凳子拉地离他更远一点儿。
“嘘。”白羽瞳示意她小点声。
蒋翎正无聊地转着手中的笔，“呱哒”一声落在桌子上，她前面的白羽瞳和马韩又有分歧了，马韩的身子趔的老远，估计一会儿班主任就要点她的名字问她在干嘛。
蒋翎伸长了腿，上半身撑在桌子上凑近白羽瞳，“小白哥，你干嘛呐？”
“收拾一下。”白羽瞳正把一堆卷子抽出来，一张一张地翻弄。白羽瞳的抽屉其实很整洁，他简直受不了一点儿杂乱，抽屉里除了发的卷子，作业本，就是别人放的水，蛋糕糖果，书信之类的。
白羽瞳把东西全部都掏出来，翻了一遍又塞了回去。
顺便把翻出来的几颗糖丢给蒋翎和马韩。
“谢谢。”蒋翎看班主任正往这边儿看，赶紧把糖揽到怀里塞口袋里。
刚才想对白羽瞳说什么也就着糖被没收的惊恐给抛到脑后。
4.
白羽瞳翻找个整个抽屉，尝试了各种办法，得到的结论就是这就是一张真真切切的白纸。
白羽瞳在床上扭了半天，还是撑起身子摸了摸床头开灯，蹿起来把书桌上的信封拿了过来端详。
他把信翻来覆去地看，怎么看都是一张白纸。
白羽瞳看了这么多遍，他的心情从开始的小得意变成了沮丧。
上周打完和外校的联赛，白羽瞳蹬着单车慢悠悠地回家，一只手还拿着快喝完的冰可乐。
“哐当。”他停下车来仰头喝完最后一口，把瓶子以一个完美的姿势投进了垃圾桶。
“yes！”白羽瞳得意地擦了擦汗。抬头看见展耀正转过头来看着他。
薄荷般的眼神。
那是他与展耀对视中最为惊艳的一次。
同时也是白羽瞳最后一次和展耀对视。
5.
蒋翎睡的迷迷糊糊的，她歪着头弯下盯着自己的新鞋看了一会儿，把鞋带松开系成一个完美的蝴蝶结，终于满意的时候觉得脖子都酸了，慢慢抬头，看见展耀站在白羽瞳桌子前面，把手中的东西塞进了他桌子抽屉里。
蒋翎瞪大了眼睛看着展耀，环视了一圈，发现人都走完了，可能刚才展耀以为教室没人了吧。
展耀抬头的时候看到她，似乎也吓了一跳，蒋翎第一次和展耀离这么近，看着他忽闪的睫毛在这个距离清晰分明。蒋翎的脸“刷”地一下就红了。
展耀对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，眼神向刚才他放进去的东西看了一眼，蒋翎用力地点点头，用手在嘴巴比了个拉链，展耀的笑意染到了眼睛里，对她挥了挥手，叮嘱她早点回家。
蒋翎摸了摸头发，撞掉了桌子上的画笔，她寻思了一会儿，捡起笔，在纸上勾画了几下。
6.
白羽瞳把杯子放在桌子上，回头向后门的地方看了看班主任来没。
余光瞥见蒋翎在画画。蒋翎赶紧把身体前倾趴在桌子上遮住画。
两人对视。白羽瞳伸手。
蒋翎疯狂摇头。
“我都看见了。”
蒋翎摇着头挣扎。
“你俩干嘛呢，外面站着去。”
白羽瞳和蒋翎站到走廊上。
“你是不是喜欢他？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那你画人家干嘛？展耀都出国好几个星期了。”
“我……就是看到觉得好看，单纯地练练笔……”
“这是什么时候的？”白羽瞳见图中的展耀正对着画画人主视角的方向招手，白羽瞳和蒋翎的座位靠的很近，他没见到过这样的展耀。
蒋翎见白羽瞳面色不虞，“联赛那天下午，就是他给你抽屉放东西的时候。”
“嗯？？”白羽瞳把眉头皱的像二哈。
白羽瞳一直以为，那封信是展耀走之前才放的。
可是联赛那天，是展耀出国前的倒数第二天。
也就是说，也许展耀在等白羽瞳的回复。
而他一直到展耀离开后，才看到。
7.
后来白羽瞳想，展耀究竟留给了他什么，他会说，
隐晦，缥缈，坐立难安。
展耀什么也没留给他。
8.
后来白羽瞳也在想，他耿耿于怀这么久，到底是为什么，就是一封空白的信而已。
或许真的像王韶所说，是“一句话也不想对你多说”的意思，他甚至也设想过会不会是谁故意换走了展耀的信这种阴谋论。
其实他知道都没有，大概感觉这就是展耀的行事风格。
他倒是觉得有些惊喜。
了解一个人的那种惊喜。
他和展耀，在短短的半学期的许多次对视和简短交谈后，终于有了一点直观的联系。
彼此秘而不宣。
展耀在他心里成了一种无法归类的特殊存在。
很微妙。
9.
白羽瞳被马韩撞醒提醒教导主任巡查，醒来的时候习惯性地往教室东边第二个窗户看了一眼。
眼神找不到落脚点，只好缥缈地转了一圈。
什么也没有。
以后也不会再有。
不过，白羽瞳捏了捏那张夹在书里的白纸。
“你我并不全然无关。”
他想。
起码在曾经的一个时刻，他们曾经在彼此的心里占据过那么一点儿的与众不同。
“我拥有一个关于你的秘密。”
有些人靠一些虚无缥缈的念想就可以使灵魂存活。
——我就是。
End?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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